美國移民必讀!現(xiàn)在有不少人感覺養(yǎng)一個孩子的成本越來越高,不敢生、不想生已成為一個社會現(xiàn)象。如果有人幫我養(yǎng)孩子,該多好......做夢?!
這在美國可不一定是癡人說夢——我不妨從親身經歷開始,講述一下一對“一貧如洗”的夫妻在美國生孩子后的經歷。
十多年前,我和妻子住在無家可歸者遍地的紐黑文,超市里許多顧客都使用各種食物券。所以,我們自然就是領各種券的“一貧如洗的外國人”。
在我們留學的那個年月,即從七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初,出國的主力都是“一貧如洗”的。他們大多是從美國的大學拿了全獎,有的借錢買張機票,就這樣在異國他鄉(xiāng)打天下了。
當時我們夫婦都在耶魯攻讀博士課程,待遇按說不?。好鈱W費之外,學校提供一萬美元左右的生活費,外加醫(yī)保等等,只要不奢侈,生活上不用愁,可以專心致志地讀書。不過,這種支持,一般只延續(xù)六年,除非你在校外能申請到基金,否則六年后就不會衣食無憂了。
孩子出生時,產婦可以免費住院三天
我們前幾年忙于學業(yè),根本沒敢想要孩子的事情。等妻子通過博士論文資格考試,才生下小女。
孩子出生時,按照美國的規(guī)矩,產婦可以免費住院三天。這似乎是美國很少的“全民福利”之一。當時妻子住在耶魯-紐黑文醫(yī)院的單間病房,豪華得象五星飯店,房間及廁所里布滿醫(yī)療裝備,還有護士專門來伺候她洗澡。這并非耶魯師生才能享受的特權。
可惜,這種福利享受了三天就要出院。這時妻子有些并發(fā)癥還沒有查清楚,需要再來醫(yī)院復查。
我有些犯難,告訴醫(yī)生:“我們沒有車,又有個新生兒要照顧,復查再跑醫(yī)院,母親和孩子我一個人怎么兼顧?”
醫(yī)生愣了一下,馬上微笑地說:“她體溫有點高,我可以決定延長她的住院日期幾天,你好好照顧孩子吧。”
女兒加入“窮人醫(yī)保”,
去醫(yī)院政府派車,相當“豪華”
女兒兩個月時,一家三口都到了日本,妻子進行論文研究,我則學習日文??上?,為照顧不滿一歲的孩子,妻子不能如期完成論文。我回美后匆匆通過博士論文資格考試,就只剩下一年的獎學金了。
一家三口,收入全靠我的獎學金,而且只能吃一年。耶魯獎學金中的生活費部分,比照的是當?shù)氐纳钯M用標準。我們窮慣了,一般消耗比這個標準低許多,一度兩人分享一個人的獎學金也可以過得不錯。但是,一家三口用一個人標準的生活費,顯然就不行了。尤其是女兒,需要另有醫(yī)保。我們因為是耶魯?shù)膶W生,自動享受學校的醫(yī)保。
經過一番咨詢,還是按照“專家”的指示辦理:讓女兒加入給低收入階層的免費醫(yī)保,這個大概是屬于“醫(yī)助”范圍,一直能管到19歲。
老實說,剛開始面臨這個選擇,我們頗為遲疑:耶魯是個精英大學,醫(yī)療系統(tǒng)相當有水平。女兒加入“窮人醫(yī)保”,會不會受委屈?后來專家們耐心解釋:這種醫(yī)保在質量上絕對不會有差別,只能是更好。
比如,我們沒車。拿著耶魯醫(yī)??床∫约合朕k法去醫(yī)院。窮人醫(yī)保則考慮到窮人沒車的現(xiàn)實。所以給孩子看?。òɡ袡z查),只要事先預約,政府會派車接送。另外,拿藥也是免費的??床≌沂裁磳<遥€是自己隨便選。大家都去耶魯紐黑文醫(yī)院。
我們還真用過幾次專車帶孩子看病。那是醫(yī)用的小面包,里面各種儀器俱全,一看就是精心為各種病人設計的,設施比普通車輛舒適豪華多了,顛簸小,空調溫度極為穩(wěn)定,而且每次來都只接送我們一家。用了這么幾次,我們自己都不好意思:這要花政府多少錢呀!
各種營養(yǎng)補助食品券,
孩子吃不了,父母跟著“蹭吃喝”
除了這種免費醫(yī)保外,女兒還享受每月幾十美元的WIC支票,這是用于她的營養(yǎng)補助。父母憑著這種支票,可以到超市購買各種食品。當然,這里面有些限制。有些高檔的、名牌的東西不能買。不過,當時用這種支票買來的東西很多,女兒根本吃不完。我們當父母的也就跟著“蹭吃喝”,比如牛奶、雞蛋、果汁等等,吃了不少女兒的。這里的原因,大概是女兒個頭兒小、胃口小,吃不完美國孩子標準的食物。
這種福利,并不僅僅是把錢送到你手里為止。這種食物券,每兩個月領一次,領取前必須和營養(yǎng)師會面,營養(yǎng)師會耐心詢問孩子的健康和飲食狀況,提供各種建議,有時要查看醫(yī)院例行檢查的結果,甚至親自檢查孩子。
孩子入托的事情就更幸運了
父母是兩個博士生,都有學業(yè)要對付。女兒要送到幼兒園去。正是在這個問題上,我們進行了最大的一次“冒險”。妻子把附近的幼兒園訪問了個夠,最終走進一家名叫“創(chuàng)造兒童”的幼兒園,附屬于紐黑文的兒童博物館,建筑都連在一起。她一進去就傻了眼了:這里真是孩子的天堂呀!老師全是大學畢業(yè),能唱能跳,還有些多才多藝的耶魯學生來打工,而且一個全職老師最多看三個孩子。
我們一開始就如實向幼兒園的園長交代了家庭的經濟窘境。她很同情,但表示無能為力。后來我們居然果決地入托,也許讓她有些吃驚,也許她覺得我們認同她奉行的“多重智力”的教育理念,所以日后對我們特別關照。最終是她幫助我們穿透復雜的政策和手續(xù)的迷宮,一手把第二年的助學金申請到,否則我們根本搞不懂該怎么辦,也不可能堅持下來。
孩子出生后的五年,我們有著初當父母的極度快樂。
多虧那點福利,否則我走不到這里
如果說“福利養(yǎng)懶人”,吃福利的人都是“蛀蟲”的話,那么就看看我這個被養(yǎng)出來的“懶人”好了。
我們夫妻二人,在國內大學讀的是北大和復旦,高考時都是所在地區(qū)(北京和浙江)的前幾名。博士也讀的是世界最好的學校。“懶人”能這樣嗎?
我從本世紀初“蹭吃喝”開始至今,出版了大約二十本書,在幾個報紙開專欄,屬于撰稿量最大的專欄作家之一;我在美國大學有全職工作,同時還開辦“薛涌留學預備課程”,為一批中國學生進行留美的學業(yè)準備;除了這些,我還進行高強度的體育訓練,每周跑上百公里,五十三歲能用一個半小時完成半馬。
那些在美國幫助我們搞到各種福利、助學金、獎學金的人,總是對我們說:“你們走到這里,是了不起的成就。我想象不出自己能夠這么在異國他鄉(xiāng)闖蕩。感謝你們對我們社會的貢獻!”
這就是我們的故事。我想,我幸運的,是生活在一個把窮人當人,而非當小偷的社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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